一个人的守望 一个人的守望

2008-3-17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在许多渐渐隐去、幽深斑剥的仿佛就要沉沦于岁月底谷的风景前，总有一位痴迷的守望者，他们看上去很清贫、很孤独，但他们的目光里有一种固执的热切与情感。站在曾经辉煌或失落了的历史村头，如家园厚土里生长出来的一棵守望的树，令人浮想联翩。

     福建武夷山下梅村，一个因为茶叶贸易而兴盛和繁华过几个朝代的小村。晚清之后随着世事变迁陷入凋敝，曾经的浮华似乎一夜间就烟消云散了。两年前，我因为公务到武夷山，顺便去了这个距武夷山景区仅有五公里之遥的下梅。走在穿村而过的当溪一侧有着美人靠的风雨廊下和飞檐画栋，有着精美砖雕、木雕、石雕的建筑群里，我眼前便可以迅速闪现出宋代以来商贾往来、人生鼎沸的景象。然而，这一次的下梅之行，我不期而遇了那个叫邹全荣的乡村教师。我在《闻香识寒兰》里记述过这一次相遇。作为下梅最鼎盛的邹氏子孙，邹全荣对他的下梅充满了自豪与追怀的情感，在当溪之畔这座透露出下梅典型风华的邹氏宗祠里，肤色黑黝、表情厚朴的小学教师一边有求必应地义务做着讲解，一边摆摊售书。我顺手翻阅了一下邹全荣自费出版的《武夷山村野文化》，很直观地就感到了字里行间所具有的清丽与厚重。我当即买下一本，回来后细细阅读，心中竟升起了无法言说的感动。之后，我上网搜索了这个叫邹全荣的人，知道因为邹全荣，武夷山曾经默默的村野文化变得更加清晰与鲜活了。

     这两年，因为《乔家大院》的热播，人们又考据出当年山西商人万里茶商路的起点便是下梅村。这样一来，邹全荣对下梅所描摹记述的一切就显得更加意义非凡了。

     至今想来，两年前对乡村教师邹全荣的匆匆一瞥，我用了“回首望之，这脸色黝黑的中年汉子，宛若山地寒兰飘然风中”这样的感慨，似乎这第一印象的感觉是那样真实与动情。

     还有一个戴向阳。婺源长溪晃若与世隔绝，但山清水秀的家园厚土给了他既天真执拗又热切难耐的气质。在他的博客签名里，叮当作响的“锄头作笔，粪桶当炮”，很容易让我联想到这个青年农民意气洒脱的神情。

     长溪，我曾经去过，在我的印象里，长溪是跌落在深山幽谷里一方沉静的徽砚。

     很难想象，戴向阳的先祖们会把目光定格在这里，将自己的子孙随意地播洒在这仿佛天之渊的远山深谷之中。

     然而，令人心动的是，自明代这里有了第一支移民以来的数百年间，戴向阳的祖辈们的确在这里营造了小桥流水、粉墙黛瓦，集人文与自然美境融为一体的徽商后花园了。

     一边侍弄着茶园，兜售着产自长溪的茶叶，一边网络沉浮，挥斥方遒的戴向阳对他长溪的推荐可谓心怀柔肠。当然，他不具有邹全荣那样的诗意盎然、翩然灵气，但看得出在他涉略的网络里，以文字或镜头对长溪的描述和记录是满含真诚与期待的。

     我曾经以《结庐长溪》记录了那一次探访长溪，特别是对这位不曾谋面的山村农民的一丝想象。我说：“这长溪仿佛就是戴向阳他的了。”看来，我的这个说法还真的没有太过，这些年尽管以“中国最美乡村”盛誉的婺源早已让世人熟悉，但对于长溪的探询却仅仅开始于这两年，是戴向阳让人们知道了这个红叶烂漫、田园牧歌的世外桃源。

     记得今天春节的某天，我来到距我居住地不远的女城山。女城山离隔河相望的赣闽公路不过一箭之遥。多少年来，在赣闽公路行走无数，却从没有登临。

     然而，我对女城山并不完全陌生。据县志载：女城山，山形似乳，故以女名之。上有女城祠，祀孔八娘。山高不过百米，但从广畴阔野里温柔而起，其浑圆、性感的线条令人充满遐思。800年前，寂寞于期思渡瓢泉的辛弃疾常登临期间，并题《效花间体 河渎神·女城祠》：“芳草绿萋萋，断肠绝浦相思。山头人望翠云旗，蕙肴桂酒君归。惆怅画檐双燕舞，东风吹散灵雨。香火冷残箫鼓，斜阳门外今古。”以山寄情，抒发萦绕满怀的无奈与愁绪。

     在女城祠大殿前，我读到两篇从报章上剪裁下来的关于女城山、金相寺的游记散文，而两篇文章都出自一个叫卢志坚的人，向寺里人打听，寺里人说，就是山下石塘古镇里人，好象是教书先生吧。过了些日子，我也没有太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前些日子，因为朋友之约，我有了一次石塘之行，又突然想起卢志坚这个人来，是否可以见见，朋友说，不巧了，他一早就去县城忙活去了。我不解，他不是老师么？朋友说，那啊，他啊，是我们镇上的一个木匠。是吗？我不禁哑然失笑。

     座落在武夷山北麓的石塘古镇，早在明代便以规模盛大的造纸业与松江棉纺织业、苏杭丝织业、芜湖浆染业、景德镇制瓷业成为中国江南五大手工业中心。其出产的“上关”、“毛边”、“贡川”、“京川”、“毛六”、“毛八”、“放西”等质地优良，细软光滑。尤其是上关、京川、毛边，更属文房佳品，其纸质被冠为“品重洛阳”，为京城御用之品。自元代以降，以纸为基业，数百年似锦繁华，为这片桐木江冲积而成的沙沉膏壤留下了回味无穷、风格迥异的商铺字号，会馆弄舍以及缠绕于人们血液里的深情积淀。

     后来，我知道这种积淀使这个叫卢志坚的木匠，充满了一种神圣感和使命感。不经意搜索石塘这个词条，我找到了卢志坚的博客，我看到卢志坚几乎所有的文字和语言都和石塘有关，读他的文字仿佛就是在聆听某一位老者孜孜不倦地讲述渐行渐远的辉煌和光荣。尽管他的文字同样没有邹全荣那样的灵动与清丽，但我能够从他的语言里读到来自心灵的真实。

     据朋友说，卢志坚还有一个特别的执着，每逢见到一座古老的房屋、门楼，或一截石板、石柱，他总要提醒，“这是文化，保护起来，会有用的！”这一份执着，真的叫人感动异常。

     我甚至想，这或许是上天对邹全荣、戴向阳、卢志坚们的厚爱与垂青。在他们脚底下这片家园厚土里可以生长出不绝的草木藤蔓，但唯有他们才得到了来自地层深处精华与灵感，这就使得他们生根于此，心融其间了。

     守望，有时是孤独的，守望有时是痛苦的，守望更多的时候是幸福的。

     我真的相信，对于家园厚土，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守望……

     你相信吗？

   文章来源：http://safeng.blog.sohu.com/81955959.html
 

    长溪，很多人都说起过她的隽秀，说起过她的安静、乖巧。感觉家就该像是那个世外桃源般的村庄一样，不争，兼顾，恬静。带着你的她（他）到这个象征着家庭与爱情的地方。一起去感知属于我们的恬美；别担心，她会爱上山村的这种宁静，或是感觉大山中缓慢和水墨田园的单调。长溪，可以当作心灵的驿站。坚固厚重的石桥，潺潺溪水绕过整个村落，善良质朴的村民，锈迹斑斑、苔藓密布的砖墙，呵呵，简直这种历史沧桑的江南水乡就是为你而建的一样。婺源旅游咨询:13755377598 QQ:69910359 MSN:dxy1000@hotmail.com 长溪村村长 戴向阳 婺源旅游资讯网:http://www.wycx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