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慰---婺源探春
胡 蓉 ●深圳商报 2010年04月22日 春天一到,人心思游。南昌的大学好友早就预订了我,但我俩一直没确定目的地,后来,为了迁就她把先生赵老师带出来散散心,决定去婺源。尽管我们都去过,我有一回还是在更好的时节——油菜花盛放的三月底造访,但仍然向往和她把臂同游。到此一游过也是有好处的,不再贪心走遍知名景点,而专注于赏景探春。
毕竟是春天,山川草木全都葱笼生动起来。芳草装点着每一片田野,每一段河堤,每一寸房前屋后的空地,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不理世事自娱自乐着。树木争相长出了各种新绿,甚至不需要别的颜色,光是深深浅浅的绿,就不会让人觉得乏味。刚刚拱出来的叶芽绿得羞涩扭捏,在嫩绿与鹅黄间举棋不定;渐渐舒展成形的新叶就绿得自豪骄傲;不落叶的乔木也因此谦逊起来,甘心化作一片沉郁的背景,宠着这些新生儿。婺源境内河道纵横,河水也来助兴,天光云影,嘉树繁花,徽派民居的白墙黑瓦,悉数奉之以倒影,简直让人目不暇接了。
其实,两个多月前我回过江西,那时冬意肃杀,景物萧条,而今却已如此不同。春天,仿佛是治愈大地的良药,岂止是善解人意,简直是慈航普度,让世间万物重获新生。也许,这也可以解释我为什么总惦念着要北上春游吧。要在深圳找点春意,得有意识忽略掉那些大多数终年常绿的树木,费尽心力地攫取想象。法国人类学家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有本煌煌巨著叫《忧郁的热带》,“忧郁”和“热带”,看似不搭调,其实很靠谱。想想看,当浓枝密叶终年不变地成为常态,也是会让人起腻,会让人生怨,明明韶光流逝让人惆怅,为什么它们如此无动于衷,不肯给一点启示,也不肯给一点配合?陆游词云:“衰病逢春都不记,谁谓?幽香却解逐人来。”四季更替对人心的移情作用还真是不能小觑,要是深圳四季分明的话,也许这一城人都能活得不那么焦躁仓皇而轻松随意一点吧。比如,四时景物的不同,多少会让人有所感怀而挤出时间去赴会某个短暂的花期、某个适时的佳景,因为它们不会随时等着你,而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容易被不公正地轻视。
开车游婺源是最合适的,便于“随意春芳歇”。二水环抱的汪口镇在春光里格外清奇,引得我们欣然停留。我和闺密悠然而返时,赵老师已经让村头的一家农舍备好了晚餐。套用《卡萨布兰卡》中的台词来说,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里有那么多的餐馆,而我们却偏偏坐在了这张桌旁:桌子临水而设,山水为幕,暖风微曛,碟中是新鲜时令蔬菜……
赵老师举杯道:“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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