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行婺源
作者: 夏亦蓟 | 2010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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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的文艺,基本都在一种富有创造性的想像或者记忆体中存在,中国人对面前的丑忽视不见,或者直接被遗忘掉,对美却如趋之若鹜。中国的诗词歌赋便都可以成一幅中国画,平常的柴草丘陵变成了悬崖峭岭,一泉溪流随之波折曲流,一树一枝一叶或者一石一岩都变得完美起来,而画面里的不雅之处文人会挥上一抹云雾或涂上一枝树杆加以掩蔽。
自从喜欢摄影后,第一个跑到省外的便是婺源,而时至四年后,朋友又相邀再赴婺源,便闲着也是闲着,一起自驾延同一条道路,带着同一种向往,飞赴而去。所不同的是四年前是春花烂漫之季,而这一次是秋叶漫山之时。
到婺源的第一站,自然是传说中国红枫第一观景地之称的石城。在这秋季之前当地便已经坐地起价的把门票从20元提到了60元。
才转过山头,便见窄窄的山路边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汽车,我们在车辆之间绕着前行,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停好车。刚一下车,便听到一个当地人说今天来摄影的人有五六百人之多;还没爬到村边的山头,就耳闻全中国的市井厘语不断,天南海北之音不绝于耳。树丛间,石岩缝,茅草地,凡可以站人岩顶,凡可以拍摄程村的地方,都被长枪短炮的摄影师占据了。中国式摄影,这一季在婺源的石城山坡上演绎。而我很不幸成为其中的一员。
随着阳光从山坳间冒出,还没照红树头的枫叶,山上便象九十九度的水壶一样,沸腾起来;耳边咔嚓之声此伏彼起,点射有之,扫射亦有,更有连拍连扫之快门音在中间时断时现。用油茶壳烧出来的烟尘时不时的给山腰的烟层增添点厚度,更是引发摄影者的争执,说这块过浓了哪边太淡了,这里没了层次要求再加把火之类的,更有大嗓音在山头以海啸一般的音量通知村里加火添柴。说起石城这个地方,其实是纯粹给摄影创造的一块景点,类似村口田头有红枫的,在全国不会少于万处;但是象石城人民这样富有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却是绝无仅有的,也就是石城造就了婺源秋景第一摄影圣地,更是中国式摄影创造出一个婺源的石城。
中国式的文艺,基本都在一种富有创造性的想像或者记忆体中存在,中国人对面前的丑忽视不见,或者直接被遗忘掉,对美却如趋之若鹜。中国的诗词歌赋便都可以成一幅中国画,平常的柴草丘陵变成了悬崖峭岭,一泉溪流随之波折曲流,一树一枝一叶或者一石一岩都变得完美起来,而画面里的不雅之处文人会挥上一抹云雾或涂上一枝树杆加以掩蔽。
婺源也不例外,二十年来的统一徽派化建设之后,婺源便成为了中国旅游的最佳投资商。在视觉之隙,徽派的建筑物遍布了所有婺源县的山隙河傍。中国最美的乡村也就名副其实,而婺源成为中国旅游的第一乡村游的第一品牌和奇迹。
其它地区的人后来纷纷仿制婺源模式,在原本不会出现徽派的地方,也会时不时的冒出一些黑顶白墙的建筑物,就连地处浙东海边的旅游景区,居然也仿制徽派起来;而宁波的港口文化,在经济发展的今天,反而跟着婺源埋头做起来徽派,亦令人哭笑不得;但另一方面也足见婺源旅游开发对中国旅游界的影响和启发,更是显现中国人拿来即是自家的拿来主义思想传统。
虽然数百年之前,徽商沿着新安江、杭徽古道、赣徽古道、浙赣古道把足迹遍及到浙江的北部和西部最后到达中部地区,由于之后的政治巨变,使徽商最终未能影响宁台温地区。但现在只要走到江浙一带的旅游景区,却随处可见徽派的堆砌在大门口或者旅游开发的商品街上,就连一些茅厕也建成了徽派。反而数百年来,因为雨水或者台风侵袭,浙江原有的老建筑
风格没有旅游开发商进行保护和开发,在逐年的消亡。 石城程村村民所烧的油茶壳的烟雾随着太阳渐高消退,摄影大军也慢慢的散去。每年的十一月开始,中国摄影人潮起潮落在这里演绎着一个一个的传说,而婺源石城的摄影大片也纷纷在全国和各地的摄影比赛中获得了惊人的成绩。 可以说地几个摄影圣地,有海必霞浦,有村必婺源,有林必北疆,捕鱼必在小东江,有佛必须则藏传等等。于是大美之作开始影响众多的摄影爱好者,追逐着前人的足迹,一次一次的拍出几乎类同的风光和人文摄影的精品,于是人的心灵和情操得到了一次次的洗涤和提升。
烟散去了,但是婺源还在,婺源用了二十年的时间,造就了中国最美乡村这一品牌,婺源成为中国乡村旅游的最佳范本。
随着当地人的一阵忽悠,四个人又一次加入了寻找长溪村的行列,跟着一辆辆的大小汽车在山路上蜿蜒盘旋,终于在下午的三点,把车停进了长溪村小学的操场。这种忽悠的影响力,令我讶异万千,而又是被忽悠的我,看到了这个长溪村的美景,虽然我的镜头里总是避不开摄影家。而长溪村没有那种人为制造的烟雾,又让人感到一种原始纯净的美!这美比石城美得更自然,更让人喜欢。
婺源是美丽的,也是精品式的,在我第二天跑到的李坑还是第一天就在盲目式的扫村之中,都无不感受到婺源的力量。也终于让我感受了一次心灵的震撼,我不知道这震撼来自哪里,也不知道这种震撼能不能影响我以后的镜头会朝向哪里。 |